御二爷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整理清楚了状况,蚩尤那厮掌控身体时的记忆也涌入了脑中。
他脸色变幻了那么一瞬,很快就将眸中的异色压了下去。
“芋头你手上这扳指是怎么来的?”
迟柔柔看着他指头上的扳指,面露疑惑,她记得之前蚩尤还在时手上并没有这玩意。
这扳指倒像是跟着御渊的意识一起出现的。
御渊暂且没有回答,心念一动,手里多了一枚金灿灿的珠子。
楚钰衿看到那珠子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怪叫道:
“功德珠!”
他刚吼出声,瞳孔又是一缩:“不对,这功德珠上有混沌之气,这是我姑姑经手过的珠子!”
“败类御,你意识又去我老家那边了?!”
“姑姑在上哦,你这是把我姑的老巢的掏了不成?”
小白泽拿到功德珠之后死死抱着,拿到嘴边一个劲儿的舔。
御渊示意御晞过来,将小白泽交给他抱着,这才起身道:
“本君可没那本事去搜刮你姑姑的宝库,这是你家那老长虫给的。”
楚钰衿倒吸了一口凉气:“给……给了多少?”
御渊晃了晃手上的扳指。 楚钰衿看出那是个储物法器,登时有种窒息感,满脸震惊的低下头,嘀咕着: “表舅疯了叭……” “姑姑的家当他都敢薅……这条老长虫是真想变成烛秃龙啊……” 楚钰衿仿佛已看到自家老舅被自家暴躁老姑给揪掉一头长发的凄惨样子了。 “我姑姑的功德珠可是好东西,这功德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这玩意能增加修为不说,戴上身上还有福报呢!” “更别说是她亲自经手过的,还沾染了混沌之力。” “难怪我老舅要费劲儿把这些功德珠搞来给你,倒是帮了咱们大忙,有这些染有混沌之力的功德珠在,咱们对付烛照荧幽就方便多了!” 楚狐狸说着,眼里满是兴奋,一个劲儿的对御渊伸手: “败类御,来来来,赶紧分赃!” 御渊把他的爪子一打,冷睨过去道:“这些是那老长虫给我家肉肉的,可没说有你的份儿!” 御渊说着,取下扳指套在迟柔柔的大拇指上,哼了声: “你那便宜爹让我带给你的!” 迟柔柔左右摇摆着手指头看着这扳指,一时间有些乐了,开口道: “这有个便宜爹还是挺好的呀,什么事儿都会想着我,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收了……” 楚狐狸直勾勾盯着她,道: “你!你不好意思我好意思啊,给我啊!” “呔!”迟柔柔装模作样的一声吼,眉飞色舞的说着:“长者意不可辞,我是那种没规矩的晚辈吗?” 她把玩着这扳指,心里倒是欢喜。 “你们哪儿凉快去哪儿,迟柔柔与我过来。” 御渊拉着迟柔柔就往自己住的那边屋子过去。 御晞抱着小白泽,有点茫然:“那这小家伙怎么办?” “只有你先哄着了呗,我们又没经验。”楚狐狸说着,还不甘心的盯着迟柔柔两人离开的方向。 御晞无语,心道:我哪里看上去有奶娃的经验了? “嗐,现在这奶娃都成神王了,小爷居然还这么弱……” 迟二狗悲从中来,目光阴恻恻的落到边上被五花大绑的土狗身上。 “死瞎子,今儿小爷非给你算总账不可!” 被塞到土狗身上的白迟,悲从中来。 嗷呜!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 另一边,御渊拉着迟柔柔回屋之后。 肉爷迫不及待就把功德珠给拿出来了,整个屋子都金灿灿的发光,愣是把她给看的一愣愣的。 只是笑容并未维持多久,她就叹了口气。 “我感觉这欠了老大一个人情啊。” 迟柔柔抿唇道:“说起来,咱们与那墨池不沾亲也不带故,他这么帮咱们,以后这人情怎么还?” “他不是想当你爹吗?” 御渊哼声道:“就当是他那个便宜爹给你这女儿的见面礼了。” 迟柔柔听到这话,登时乐了: “你之前不还不乐意吗?现在怎又情愿了?” 御渊垂下眸,道:“自然还是不情愿的,只不过那老长虫……” 御渊想起风筝精与自己说的那些事,抿了抿唇: “他虽长得不如本君好看,心眼比本君还脏,说话也极其讨打。但人还是可以的……” “勉勉强强算个有情有义的真男人吧。” 哟呵? 迟柔柔听到他嘴里的称赞,有些奇了。 您老居然也会夸人了? 天爷哦,明天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升起? “还有些事要告诉你。” 御渊将自己这次上去后发生的那些事说与迟柔柔听。 在听到墨池的计划之后,她眸光一亮,看着手里的扳指。 “这扳指居然还有此妙用?” 她将那些功德珠悉数转移到了大狱中之后,就把扳指套回到了御渊的手上。 眉头却不由一皱: “你刚刚说起的心魔,其实我和蚩尤尤也怀疑过,你应该已翻看了他的记忆,知道这几日的情况。” “蚩尤尤?”御渊眉梢一挑。 迟柔柔立刻咳了声,改口道:“乌眼鸡!” 御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的有点幽沉:“肉肉你现在与他的关系倒是挺好的嘛。” “谁说的!我和他妥妥死对头。” 迟柔柔立马往御渊怀里一缩,抬头挤眉弄眼的看着他: “又吃醋了?中州醋王?” “真当你男人是个小心眼的?” 御渊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垂眸道: “那乌眼鸡虽讨打,但勉勉强强也算个盟友吧。” “小白泽的神通有些厉害,之前他竟是帮乌眼鸡看到了自己眼睛所在的地方。” “楚钰衿说,那个地方叫做流离之地,乃是他家乡的一处秘境,但似乎那地方早就已经毁灭了!” 流离之地? 御渊眸光微闪,他倒是听风筝精也说起过那个地方。 “芋头,你在想什么?” 迟柔柔看着他,总觉得这次御渊醒来后有点不一样。 “在那边一直钻研《灭舍诀》有点疲惫罢了。” 御渊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没事,我先去沐浴换身衣裳,你去照看会儿白泽那个小家伙。” 御渊这说这便出去了。 迟柔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美目微眯,小声嘀咕道: “分明有事儿,这烂芋头又在藏着掖着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