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对那《灭舍诀》还真是挺好奇的。
要说她之前背地里没少辱骂墨池,九成原因都是因为这个破功法。
这是个正常人创造出来的玩意吗?
有情、忘情再无情……这不是变太是什么?
妥妥的自虐嘛!
结果……哦豁!
敢情她过去都骂错人了。
“看来我得给你表舅立个牌位。”
楚钰衿听到这话眉梢抽抽了两下,“什么仇什么恨,你咒他死啊!”
“我有那么恶毒?”迟柔柔美目瞪过去,“我这不以前错怪他了,以后每天三炷香给他老人家道歉嘛!”
楚狐狸:……
您道歉的方式不是一般的特别!
他哪知道,早年在深渊下的时候,御二爷也干过同样的事!
没准迟柔柔这媳妇,还真是御二爷当年早晚三炷香给求来的!
“我替我表舅谢谢您了!”
“好说,”肉爷一甩手,“继续说那魔功的事儿!”
楚钰衿也不废话:
“那功法虽是由赤潍城所创造,但真真炼至化臻的却是我表舅。”
“我所知道的只有,欲练此功必先自伤,我表舅情况特别,反倒成了最后的承袭者。”
“不过这情况在御渊身上,却不好说了。” “那你表舅可说过这魔功练到最后会如何?” 楚钰衿皱眉道:“听说我表舅为承袭之前,也有别人练过,不过最后的结果都不大美好……” 他说着看了眼迟柔柔,“肉身崩溃,爆体而亡。” 听到这里,迟柔柔脸色不太明媚了。 “那你表舅呢?他是怎么成功的?” 迟柔柔有些想不明白:“那功法既然修的是无情道,到最后不该是成了个无情无欲的和尚吗?” “不过听你的意思,你表舅对你姑姑一直贼心不死啊!” “咳!”楚钰衿一阵呛咳,赶紧解释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迟柔柔看他的眼神格外鄙视。 你舅和你姑又不在,你心虚个什么劲儿? “我说真的!”楚狐狸急的一跺脚,开口道:“我姑姑和我表舅之间的关系吧……说了你也不会懂。” “他俩是真的过命之交,相识于微,一同经历的太多,便是我姑父对他俩之间的关系也无话可说。” “说起来的话,或许就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我姑姑,唯独我姑姑不知道。” 迟柔柔听到这里,撇了撇嘴,没吭声。 别人的感情,她不评价,也不指手画脚。 毕竟她不清楚。 “说重点!” “你急什么。” 楚钰衿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重点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从未变过,打打闹闹,坑来坑去,像是战友、像朋友、也像是家人。” “虽然我表舅修的是无情道,但他对我姑姑的感情始终未变,而修炼反而越来越强,你问我他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啊!” 楚钰衿叹了口气,“那老妖怪经历的事儿太多了,本事又强,我哪参的透他的道行!” “你这翘屁嫩狐瞅着道行的确不太行。” 迟柔柔点头表示赞同。 楚钰衿一言难尽的瞪着她:“要不是白迟把你写成女主,我觉得你这性格就该被打死!” 迟柔柔闻言乐了,“你不说你姑也是我这性格吗?你敢对她说这话?” 楚钰衿:…… 其实回过头细想想,迟柔柔某些时候还是比他那人送外号恶婆娘的姑姑要稍微‘温柔’一点。 就譬如笔精那事儿。 迟柔柔就扒拉了它一丢丢树皮。 这要换他姑姑露脸,嚯!直接丢油锅,炸你就炸你,和你讲个屁的道理! 迟柔柔就是成长版,他姑姑……大概是究极进化成熟版吧! “看来那《灭舍诀》的门道,还真是只有你表舅才清楚。” 迟柔柔咬着手指头,“我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你表舅这人了。” “好奇也正常。”楚钰衿点了点头,刚要说毕竟你和你男人都与他息息相关…… 然后就听迟柔柔道: “究竟这男人长得有多好看啊,居然让芋头酸成那样……” “这么好看一男人你姑姑都不要,那你姑父岂不更好看……” “啧,白迟那破手艺,既然要写书怎么不给我写个后宫呢……” 楚钰衿听着她的嘀咕,吞了口唾沫,一时间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姐姐,您这脑回路可以啊! 还开后宫?你还不如让白迟多给你写几个肾!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芋头的意识怎么就去往那个世界了呢?” 迟柔柔眯眼道: “这本书与你们那个时间之间的门在极东之地,那里已经被封死了,而芋头的意识却能去往你们那边!” “难道白迟当初还留了一手?不止安排了一扇门,还给自己整了一扇窗户?” 楚钰衿听到这话,心里一激灵。 很有可能啊! “这书中世界唯一能与外界息息相关有所对应的,就是你和御渊。但是你与我姑姑之间不存在直接的联系,可御渊不同!” “《灭舍诀》没准就是那扇窗!” 楚钰衿一拍大腿,“血池!对了!难怪他会在血池里醒过来!” “我表舅所住之地名为万骨枯,而万骨枯的血池乃是他分裂自身妖魂所造的一处地方!” “因此御渊才能在那里看到他,定是如此!” 楚钰衿满心笃定。 迟柔柔听到这里,眸光也是一亮,朝侧殿的方向看过去。 “若你所料不假,接下来就看芋头能否再见到你那位表舅了!” 若是能再见到,那书中世界的局面,将迎来巨大的转机! …… 御渊感觉自己又沉入了一片血色汪yang中,这感觉极为熟悉,正是他上次昏迷所来过的那个异世界的血池! 他头颅冒出水面,睁开眼的瞬间! 看到岸边蹲着一个男人。 对方像是等候许久,懒洋洋眯着的银眸满是戏谑之色。 那张只有他七分好看的俊脸上,笑容极其欠揍。 是他! 这个男人就是…… 御渊还没来得及开口。 岸上的男人伸手想要按住他的脑袋,似准备把他重新摁回水面下去。 结果不曾想这一摁,摁了个空。 男人自个儿栽进了血池里。 “呸!你这长得像本尊的臭小子到底是真的还是本尊的幻觉?!” 御渊无语…… 他忽然想问一问白迟了,这个蠢男人与自己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