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大姐自然没胆说出扶苍狗贼的姓名,可这不妨碍她笑破肚皮啊!
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人间黑心莲啊,你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摊上的是这么个美丑不分,常理不识的货吧?
“如此来说,这人间黑心莲果然可恨!”
禾大姐一脸虚伪的佯怒着:“不肖逆徒!怎么能以下犯上呢?三宝,你说是不是?”
三宝瞅着禾大姐那挤眉弄眼的德行,很想跟着一起唱戏。
但想到自己头天夜里耻笑那‘小黄鸡’之事刚遭了教训,小阉狗选择狗怂保命。 他阴戳戳的看笑话就好了,出头鸟这种事,留给带把儿去当! 反正他没把儿,他怂的合情合理! 禾越瞧出这厮的鸡贼,很是鄙视了番。 这小阉狗一看就是被萧皇极给策反了! “婰爷这啃嘴巴是小,尊师重道是大,这小逆徒如此嚣张,咱必须得收拾回去!” 三宝在旁边冷静的看着禾大姐作死。 不曾想的是,禾大姐话锋一转。 “以后这种事要是再发生,你听我的,对着他那嘴狠狠啃下去!” “今儿你啃的还是不够狠,下回你得再用点力,最后再把他手脚给绑上,啃得他小子毫无还手之力,啃的他管你叫爹爹为止!” 婰婰默默听完,咂摸了一口烟,疑惑的盯着禾越。 “这凶气满满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为何带着一股骚气呢?” 禾大姐眨巴眼:“错觉。” 三宝公公在心里给禾大姐比了个大拇指:果然您才是人间助攻马屁精啊! 表面上是在拆台,实际上是暗戳戳的使劲儿撮合婰爷和幽王殿下呢! “三宝,姐姐的建议如何啊?”禾越又回头看过去。 三宝公公立刻拱手表示佩服:“高手!” 那是!禾大姐一挑眉,她平平无奇恋爱美魔女的名号岂是吹的,好歹也是坐拥男宠无数的魔啊! 婰婰瞅着这两人间的眼神来往,美目渐渐眯了起来。 说是迟那是快,骤若雷霆之势。 禾越和三宝脑门上齐齐被烟杆暴击。 当下就是两声惨叫,两个肿包! “混头子,你莫名其妙动手作甚?!” 禾越眼含泪花,惊怒瞪着她,偏又心虚:难不成这混头子刚刚是装的?故意引她上钩挨揍呢? 婰婰狞笑: “爷这会儿虽听不到你们心里的小嘀咕,但你俩分明有鬼!” “所以先揍你们一顿再说,这样我比较不亏!” 禾大姐一口气顶到胃,愣是憋不出一个屁来。 对于这混头子的机智与敏感,她不知道是该夸还是该怕了…… “肉团子刚登基,你不在他身边守着,又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禾越已被婰婰拨到了萧容与的身边,倒是不好老往她这里跑。 “还能为什么?奶娃想娘了呗!让我请你过去讲故事呢。” 婰婰白眼一翻:“不去!” 她累的都要散架了,才没心情去照顾奶娃娃呢。 “真不去?我来的时候那小陛下可闹着不肯吃饭呢。” 禾越似笑非笑道:“今儿登基大典忙了一天,那奶娃娃可没用膳,这肚子怕是也饿了一天……” 婰婰轻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脸还是偏向另一处,却问道:“今儿那边晚膳吃什么啊?” “孟嬷嬷估摸着你要过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了好些个荤腥,都是你爱吃的那些。” “可惜啊,没口福咯……” 婰婰吞了口唾沫。 别的不说,肉团子的御膳是有专人负责的,比她这边的伙食可好太多。 “正好爷也饿了,那就去吧。” 她站起身哼了哼,径直往外走。 禾越和三宝对视一笑。 路上,婰婰倒没急着走多快,顺口问起禾越别的事儿。 禾越与她说了下相府的事情,婰婰倒是有些惊讶。 “老凤头比我想象中高瞻远瞩多了嘛。” “是啊。”禾越叹了口气,相比起来,凤云初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搬出去也好。” 婰婰摸着下巴,“这样以后我出宫也有个落脚的地儿了。” “你还差落脚的地儿?直接把幽王府当家不就成了。” 禾越戏谑说着:“与你小师侄儿还分什么你我啊。” “那可不一样。” 婰婰脚下忽然一顿,咬住烟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怎么了?” “想吃八宝鸭了。” “哈?”禾越一脸莫名其妙。 “三宝过去传话。”婰婰踹了一脚三宝的屁股。 小阉狗一头雾水,但还是麻溜传话去了。 等三宝走了后,婰婰却是带着禾越绕道而行,刻意走了远路。 “肉团小陛下现在住在日月殿里,不住东宫了。” “我知道。” 婰婰猛地转过身,禾越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不由皱了皱眉。 “你出宫去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禾越瞅着她:“支开三宝是不想让那黑心莲知道?” “有些事不太对劲。” 禾越疑惑:“什么事?” “昨夜我与小黄鸡去了天帝庙,那边香火鼎盛,想来神界那些鸟人个个都吃的膘肥体壮。” 禾越神色怪异,“这不是常态吗?凡人大多信奉神界中人。” “不正常。” 婰婰开口道;“魔影现世,神族没有反应,姑且可以说是那些小杂魔太过垃圾。” “可婰爷我的神魂,岂是那些小辣鸡可比的?” “纵然神界别的人没有发现,有一个人,一定会有所注意。” 婰婰勾起唇,“更何况,前夜我还刻意去他庙宇里溜达了一圈。” 若是萧皇极此刻在场,只怕都会惊讶于婰婰的话。 前夜她竟是故意去天帝庙里溜达? 禾越嘴不由张大几分:“你说的是天帝上邪?!” “嗯哼。” “不是……你疯了不成?天帝上邪和扶苍不是死对头吗?你来人间最该避开的不就是他吗?” “你居然还跑他的地盘去溜达?!” “阿邪与扶苍的确关系不好,所以这件事不能让小黄鸡知道。” 婰婰一耸肩: “省的那小逆徒自告奋勇的去送死,扶苍这么多年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阿邪若知道了,岂有不把他搞到手上盘玩一番的道理?” “昨儿有我在,小逆徒跟着一起进去倒是无妨。但以他惯爱作死的性子,最好别让他独身往天帝庙里拱!” 禾大姐有点呆滞,这话里信息量有点忒大了。 “阿、阿邪?” 混头子,你这称呼是不是太亲密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