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在吗?”
杜笛急匆匆跑到王府,惊声呼喊道。
“王爷刚刚睡下,你大呼小叫得干什么?”
胡公公不高兴地问道。
“朱胜有消息了!”
杜笛惊声回道。
胡公公忙制止他说:“嘘!你小声点,让王爷休息一会。”
张天霖还是听见了他的话,急忙从屋子跑里出来问道。
“朱胜在哪儿?”
“回禀王爷,前往湖州的商队发现朱胜,他现在正在湖州城躲藏。”
张天霖听罢急忙转身回房间,拿来地图查看湖州的位置。
湖州是北境五州七郡中,最靠近北边的一个城镇。
此地是北境军粮囤积处,守备森严是镇边王的后勤基地。
朱胜自从陆州逃走后,直接就跑去了湖州。因为湖州是有重兵守护,躲在这他才最放心。
“王爷,湖州是镇边王的粮仓,镇边王派有三千精锐守护。咱们想在湖州对付朱胜太难,还是再等等吧。”
杜笛说道。
张天霖仔细查看了湖州的地形,这个地方背后靠着两座大山,中间夹着一条狭隘确实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
况且湖州城中常年保持着二三千人的军队,离他不远的青州还有一万多人驻守。
如果湖州有事,青州能在很快的时间内调集人马前来增援。
张天霖陷入了沉思,湖州青州都是镇边王的地盘,他们肯定极力会保护朱胜的安全。
张天霖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又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胡公公最是担心他的安危,看着王爷这般他比谁都心疼。
这几天轮流有人来劝说张天霖放弃在湖州杀朱胜的想法,可是他谁都不理会。
众人都在担心,怕他熬坏了身子。
把自己关在房间的第五天,张天霖这才又打开房门。
胡公公见他又瘦了一圈,整个人就像从地狱里跳出来一样,更是心疼。
“王爷,咱们要不再等等,有机会了再去找朱胜算账。现在咱们好好待着,等待时机可不能冲动。”
胡公公劝说道。
张天霖淡淡的回了句:“胡公公,麻烦你把所有人叫来。”
“啊?王爷,你要干什么?”
“你只管去叫。”
张天霖说话的声音都有变得气无力,似乎只剩下半条命一般。
胡公公本想再劝说一番,但是看他主意已决,只能照办叫来所有他信任的人。
张天霖蹲在墙角,抬眼看着眼前站着得乔山、杜笛、莫九、罗飞、程小七、聂小五、苏小福和苏小勇;还有七十名招募来的勇士。
这些人静静地站在院子中,等待着张天霖的命令。
“我要杀朱胜!”
张天霖有气无力地说道。
“王爷,您吩咐我们去杀了他!”
乔山说道。
“我亲自去!”
“啊?王爷,您现在的身体能行吗?” 杜笛担忧的问道。 “莫九,火炮装好了吗?” 莫九点了点头说:“十四门火炮,都装好了。还有五百发炮弹,四十支火铳都准备好了。” “你们敢不敢跟我去?” 张天霖问道。 大家沉默了三秒钟后,齐声喊道:“敢!敢!敢!” “今天傍晚咱们出发,晚上到达湖州,天亮前速战速决解决战斗有没有信心?” “一切听从王爷吩咐。” 众人齐声高呼! “好!弹药装车,开始行动。” 张天霖一声令下,十四门火炮用的五百发弹药很快就装上马车。 这十四门火炮,又是张天霖的一个杰作。 他按照明朝红夷大炮的样式,经过改良制作了这十四门铸铁炮。 这十四门炮威力大,可以随着马车拉着走。 张天霖为了报仇,处心积虑制造了这个时代不应该出现的物品。间接地,也改变了这个时代和未来的历史进程。 五百发炮弹装在二十辆马车里,十四门铁炮用马车拉着。 深秋天黑的较早,车队趁着夜色出发。 湖州城里一如既往地安静,这座小城是北境囤积粮草的一座重要军事城镇。 镇边王朱洛安为了保护粮草辎重的安全,特意派了心腹大将破虏将军吴渊驻守,就是为了保护粮草的安全。 马上要到冬天了,现在正是秋收和囤积粮草的时节,城里进驻了很多屯粮的挑夫。 朱胜在这个小城躲了一个月,天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守城将军吴渊就天天作陪,陪着他喝酒吃肉。 这天也不例外,朱胜又和吴渊在一起喝酒。 喝到尽兴,吴渊指着朱胜说:“大公子,你来我们这就对了!我们这有吃,有喝多么快活!” “呸!快活个屁!” 朱胜借着酒劲骂道。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爹是谁?南理国的镇边王!我是谁?我爹的儿子。 我堂堂一个公子,跑到你这个小破地方窝着?窝囊!没劲。” 吴渊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弟,此言差异!镇边王给我来信了。” “我爹?我爹来信说什么?” 朱胜忙问道。 “镇边王说让你好生在这待着,他正在想办法跟淳王交谈。镇边王相信你是冤枉的,人不是你杀的你干什么要背黑锅?等回头有了结果再让你回去,化解中间的矛盾。” “呸!用不着。人就是我杀的!我杀了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废王吗?我就应该杀了他!” 朱胜就是个酒乱,几杯酒下肚什么话都敢胡说。 “还真是你杀的啊?” 吴渊惊问道。 “是……” 朱胜已经喝迷糊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冒出来这么一句。 “你说你,好端端的惹他干什么?他再不济,也是皇上的亲弟弟。你呀!你怎么和你爹差距这么大?” 吴渊指责道。 “别跟我提我爹,提起他我就生气。他算什么东西?仗着有一点战功,做了一个镇边王,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说我是废物,我是废物吗?” “你啊,你是挺废物的!” 吴渊还保持着一半的清醒。 “唉?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废物了?我不是废物!” “对,您了不起。您是镇边王的大公子。” 吴渊对眼前这位公子哥厌烦透了,要不是镇边王给他来信要他看住这位少爷,他才懒得陪他喝酒。 镇边王朱洛安那可是个英雄人物,可是生出这么一位草包废物。 此事本不是他做的,可是这位草包公子受不了别人对他的指责骂他是废物。一气之下,干脆到处宣传就说是他干的引起别人的关注。 他爹镇边王知道事情后气得没吐血,几次上书朝廷请罪都没有音讯。 镇边王着急了,联合了州府和几个藩王,要他们一起找淳王谈谈化解恩怨。 可是州府和藩王们都洁身自保,他们也不愿过多的掺和。一个个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 这一切不作为捆在一起,就给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埋下了伏笔。 张天霖带领的二十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在午夜前抵达了湖州。 在湖州城外摆开十四门火炮,大家准备妥当,就等着张天霖最后下发命令。 深夜,一轮凸月挂在天际。 按照现代历,今天应该是农历九月初九日。 重阳登高,本应是重逢相聚的日子。可是此时张天霖满脸的杀意,他要为周琳儿报仇,为他尚未出生的孩子报仇。 张天霖看着天上的凸月,轻声喊道:“琳儿,今天我就要为你报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