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淳王出行的队伍在小叶岭一带遇上了土匪,淳王在逃跑的时候从马上坠落,昏迷了五天。
臣等了五天,等到淳王醒了,我们才继续赶路。
待淳王到达了陆州封地,我这才火速赶回京城复命。”
“遇上了土匪?什么土匪这么大胆,敢劫夺淳王的车队?”
“这……说来蹊跷,这伙土匪来得极快,我们至今没查清这伙土匪的来路。”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小叶岭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胆大妄为的土匪?”
“臣,不知。”
“不知?我问你,诏书可找到了吗?”
“没……没有。”
“鲁远候!你可知罪!” 景盛帝已然怒不可遏,放声咆哮道。 鲁远候吓了一激灵,赶忙跪倒哀求道:“臣无能,请皇上治罪!” “无能?你确实无能!你看不出来这伙土匪不一般吗?让你护送淳王去陆州,就是要你找到遗诏带回来。你这蠢货,把事办砸了!” 鲁远候伏地不起,已经无脸再面见圣颜。 左丞相文化成此时前来觐见,进殿后见到鲁远候伏地不起,忙上前启奏道。 “陛下,兵部传来消息,镇国大将军王提前进关,已经到达了河南路。” “他要干什么?跑这么快想干什么?起兵造反吗?” “陛下息怒,镇国大将军王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此番兴许是加快了速度而已。” “而已?你问问鲁远候这个蠢材都干了什么?” “陛下息怒,臣已知道鲁将军未能带回遗诏。” “荒谬!土匪劫道?这种理由也就你想得出来。我堂堂南理国,哪有这种胆大妄为的土匪敢劫亲王?他是吃了豹子胆吗?” “陛下,现如今遗诏未找到,您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啊!” “都是一群饭桶,没一个让朕省心的臣子。” “鲁远候” “臣在。” “我命令你带领五千精锐骑兵,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那伙劫道的土匪找出来,把先皇遗诏给朕找出来。” “臣遵旨!” “陛下,这伙土匪实在蹊跷。我想背后肯定有人指使,鲁将军怕是办不成吧。” “朕怎会不知?查!不管是谁,都给我查出来幕后指使。” “陛下,眼下镇国大将军王即将返京,此时大张旗鼓地调查,怕……” “怕什么?怕露馅?怕别人知道朕手上的遗诏是假的?还是怕别人知道朕篡了淳王的皇位?晚了!说不定现在先皇的遗诏,已经落到了某些人的手中了。 朕不管他是谁,不管遗诏落入谁的手中。谁敢跟朕对着干,朕就要他的脑袋。 查,从右相开始查。太师,太傅,尚书。这些先皇留下来的旧臣统统给朕查!” “皇上,这样大张旗鼓地调查,定会引起群臣的猜忌啊!” “管不了那么多!朕最讨厌被人要挟。如果认为一张黄纸遗诏就能要挟到朕,那就大错特错了!朕不是淳王,没有那么好的心肠跟他们讲道理。” 左丞相文化成全身一颤,赶忙行了一礼后回道:“臣,遵旨!臣必将幕后主使找出来,以解圣忧。” 六天后。 “镇国大将军王觐见!” 朝堂上,一位身穿金盔金甲,腰挎宝剑,满身正气,英姿飒爽,迈着豪迈矫健的老将军进殿朝见景盛帝。 景盛皇帝身穿紫金龙袍,正襟危坐在大殿前,一脸威严地看着前来的镇国大将军王。 两侧,文武百官分列左右。宫廷乐师奏响礼乐。 镇国大将军王阔步走上殿,走到皇帝跟前高呼道:“臣,镇国大将军张扩拜见皇上。” “皇叔免礼!赐座。” 太监搬上玫瑰椅,镇国大将军王张扩坐定后,景盛帝与之寒暄。 “皇叔为我南理守边扩土劳苦功高,此番叔侄相见,还请皇叔留在京城多休养些时日,以表我的孝心啊!” “皇上,我此番换防北境路过京城,也想和皇上多多叙谈,也想见见朝中这些老朋友。 这么多年没见,今日得见他们一个个依旧红光满面,老臣也颇感欣慰啊!” 文臣武将齐声高呼道:“镇国大将军王如青松挺立,臣等自愧不如!” “好了,客气话就不用说了。皇上,先皇驾崩作为臣弟的我在边疆驻守未能前来吊唁,此番臣也想去吊唁先皇,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叔悼念先皇理所应当。” “对了,不知五皇子近期可好啊?怎么,他没上朝来吗?” 张扩斜侧着眼睛看着景盛帝张坚,等他回道。 “皇叔,五弟他失德不敬,朕宽宏不计,让他去了封地。” “哦?五皇子向来深得先皇宠爱,怎么先皇过世后他就变得失德了吗?” “这……” 张扩的这句话明显就是挑刺找事来的,问的景胜帝张坚竟然哑口无言。 文化成作为张坚的心腹自然要挺身而出,他拱手行礼回道。 “回禀大将军王,淳王他因皇位旁落而焦躁失心,多次出言不逊辱骂先皇和圣上。 圣上顾念手足之情不予计较,淳王却变本加厉四处散播谣言污蔑圣上。 圣上忍无可忍之下,贬去淳王亲王之职,降为郡王赐封地。淳王已经到达封地思过。” “哦?淳王这孩子我是了解的,他向来谦和有礼,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因为先皇没有让他继承大统,淳王本性暴露了。” “是这样吗?” 镇国大将军王语气尖锐而冰冷,这一句话里隐藏了无法揣测的目的。 在场的文臣武将们不敢多言,大家齐声应和道:“是,确实如此。” “好吧!只是可惜了那孩子。他天资聪颖,本是个大才之人啊!先皇在世时常常与我提及他的好,可惜了!可惜了!” “是啊!淳王把心机隐藏颇深,少有人探的他的用心啊。” “皇上,坊间有流言说先皇遗诏将皇位传给五皇子张权,不知这个流言起于何处?” 这句话问的张坚脸色一沉,文化成赶忙解围道: “回禀镇国大将军王,坊间流言从古未断,这都是市井小民闲来无事造谣生事罢了。王爷,您又何必轻信呢?” “是啊!流言不可信。但是流言多了,也会影响根基动摇民心的。 听说先皇留有遗诏,不知遗诏上可否清楚写明传位之事?” “当然,遗诏上清楚写明了传位给三皇子,这能有假?” “皇上,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还请拿出遗诏布告天下。让那些无知小民和别有用心之徒沉默,解百姓疑惑堵悠悠众口啊!” 景盛帝已经脸色紧然,面色难看动了杀心。 左丞相文化成知道这大将军王定然是不怀好意,此时要是拒绝定会引发无法估量的后果。 他胸有成竹的走上前拱手抱拳行礼说:“陛下,镇国大将军王所言极是。天下百姓悠悠众口,如胡乱猜疑定会影响纲纪伦常。今日镇国大将军王在此,正可做一个见证,已堵天下众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