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何事情,只要身处其境的去探索,去发现,去执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突破口。
这个世界上让自己停下脚步的不是别人,不是恐惧,不是未知,不是迷茫。
而是取决于自己对整个环境的把控,对整个自己的把控,对自己内心的坚守。
停下脚步的人,大多已是自我失控之人,他们对自己无法再自我把握,对内心无法再自我坚守,因为未知和恐惧已经将他们的内心彻底的击溃。
古人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多事情都是需要做出选择和改变的。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这些而言,叶林还是很清楚的,特别是做他们这一行的,一旦有闪退之心,那么以后也就再难有长进了。 想到了晋安所提的方案,叶林虽是觉得有些危险,但是仔细想来,却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凡是有所可能的东西,在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下,为何不去试一试呢? 按照晋安所说,叶林在明晋安在暗,两人确实可以相辅相成,但是这个在明的就有些不太酸爽了,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 那为什么不让晋安在明呢?这个问题叶林也不是没有想过。 首先,晋安此次突然的加入就连叶林也是措手不及,所以那些暗中注意着他动向的人定然不会想到他们会有这样一层的关系。 其次呢就是,晋安本就无人注意,让他处于暗中反而更加的方便与行事。 而且叶林目前本身还处在一个被追杀的状态,且追杀他的人又是与奉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以此种种,皆是指向自己在明才是最为合适。 若是即便自己非要处于暗中,那么他也会随着对方的各种追杀不得不浮出水面,与其被人暴露,那又为何不趁早自暴抢占先机呢? 想到这里,叶林似乎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接受晋安的此次提议。 “晋大人,如果我暴露于明,你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啊?”看着依然折扇开合间似有所思的晋安,叶林随口就是说了一句。 “我是想你死,但不是那么一种死法!”晋安一个甩手间,折扇合于一处。“你同意了?”晋安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疑惑的看向叶林。 “我同意了!”叶林与此同时也看向了晋安,“我的小命以后就仰仗晋大人了。”说着,叶林便笑着装模作样的给晋安行了个礼。 “嘿嘿,好说好说!”见到叶林终究是赞同了自己的方案,对于对方有些敷衍的行礼,晋安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你放心,我绝对会以最大的努力去保证你的安全!哈哈!” “行了,说说你的具体计划吧。”既然方案是晋安所提,叶林当然想知道他具体有什么想法和步骤。 “这个嘛……” 正当晋安想要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之时,营帐外传来了脚步声和一些金属的碰撞声。 营帐的屏布被掀开,正是林将军拿着两套衣甲向着他们走来。“两位大人看看是否合适,如若不合身,我再去给你们挑挑。” 见到林将军赶来,两人都是有些无奈,但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索要军服是他们自己所说的。 两人接过林将军的递来的衣甲,开始试穿了起来,不不一会儿功夫,营帐内便多出了两名军士,一个是晋安,另一个就是叶林。 “军甲很好,刚好合身,多谢林将军了!”叶林微笑的向着林将军行了一个礼。 “确实,多谢将军了,我的也很合身!”晋安见状,也是随意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感谢。 “两位大人不必言谢,小事一桩而已,不足挂齿!”林将军见状二人对衣甲还较为满意,于是又开口问道,“两位大人可还有什么需要?” “两匹战马,明天我们随军出发,只要跟在队伍里面就行了,至于其他,只要是不暴露身份和行踪,将军看着安排就是。” 见到林将军问自己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叶林索性全都说了出来,免得还要因为这样的小事再次打扰到对方。 “好,我这就去安排!”林将军做了一个抱拳礼,然后退了出去。 “可以继续你的话题了。”叶林看到林将军退出了营帐外,于是便开口提醒道。 “好吧。”晋安也没有废话,开始继续之前他们所讨论的话题。“我认为是这样的,随军北上之前我们都不能暴露,离军以后,必须得到神器营的加持以后,你才可以自暴身份,否则于你太过危险。” 听闻对方在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叶林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假意。叶林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赞同对方的观点。 “确保了你的安全以后,我们便要以你为饵牵出追杀你的人,你不是说追杀你的人正好也是奉家的人吗?那样就可以看看这个家族对于这件事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如果是支持的呢?”叶林问道。 “如果是支持,那么这件事不就直接演变成了他们整个家族都在图谋不轨吗?只要抓住把柄,神器营一个集合,他们奉家再大也得陨落!” “你所说的是明着支持,那如果对方暗中支持呢?”叶林就晋安的分析进行了再次解剖。 “哼!暗中支持!确实是挺难抓到把柄。如果先下手为强呢?”晋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先下手为强?何为突破口啊?”叶林继续把话题引向事件的中心。 “先捉住奉天!一旦奉天被捉,他们定然会处于被动,想必奉天早就把你跟他的渊源全部都给族里说了,这样一来,你的出现本身就会令他们不安。不安的人总会做错事的!” “话虽如此,但奉天是何人呐?你认为他会忍受楚囚之辱?”叶林虽是觉得晋安分析的不错,但他还是有些低估了奉天那种人的决断。 “那就不用想着抓捕他,直接杀了他,然后悬尸于长洲,公布于天下!我看他们能忍多久!” “然后呢?全部找我报仇?”叶林撇了一眼有些按捺不住的晋安。 “敢来报仇?那再好不过了,我屠了他全族,然后才慢慢处理陛下所交代的事,我就不信除了他们就没有一个人有所涉足。”听了叶林总是跳出来的各种意外,晋安心中不免有些汹涌。 “要是动手的不是奉氏一族呢?”叶林的问题总是那么刁钻,把所有的事情都怀疑了一个遍。 “你是癫了,如果连自己的家族都不出面解决,难道……”晋安好似突然发觉了什么,一眼看向了旁边的叶林。“你是说,还有比之更强的势力!?” “敢如此嚣张的在济州围杀于我,你觉得这会是他们家族干出来的事吗?我之前可从未与他们打过交道。”叶林把自己的看法如实的说了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说奉天的家族不一定会插手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此行可就麻烦了!”晋安拖着下巴开始思量了起来。 “无论如何,计划的前半步还是要执行的,至少可以从中得到一些论证和帮助。说不准陛下要钓的鱼并非……”叶林没有把话说完,他觉得以晋安的领悟能力足以去理解了。 “对啊!奉氏一族即便是大世家,也并非非要动用陛下的神器营啊?而且我们皆是朝廷大员,他们若是想动也得掂量掂量吧!”晋安好似突然开了窍一般,对这件事的了解有了一个更大的揣测。 “算了,一直在原地想也是无用,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相信真相始终都不会离我们太远。”叶林向着一处椅子走去,一个背躺坐了上去。 “看来也只能是先这样了。”晋安也是思之无果,手中的折扇一开,开始悠闲的坐在案座之上。 两人看似简单平静,可谁都知道,他们这是故作淡定,其实内心都是难免波澜的。 毕竟如果猜想成立,那么他们要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是有多大。所以,有时候一切的表象不过都是隐藏内心深处的想法而已。 长洲,奉府。 奉天站立于府中的一处书房内,对面坐着的是他的父亲,也是奉氏一族的族长。 “你做事总是那么自大与莽撞!你知道自己杀的是谁吗?这也就算了,还给别人透了底,这该如何是好!?作为奉氏一族的族长,我奉贤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族人?” 这位名叫奉贤的族长,也就是奉天的父亲,一脸愤怒的拍在了案桌之上。 他很清楚,不久他儿子惹下的祸必定会被人寻来,而寻来之人绝对不会让奉氏一族有好果子吃。 “堂堂督察司的大都统,那是皇帝的爪牙!你折不断他你知道这有多严重吗?你想过吗!?” “父亲,我的剑伤已好,我随时都可以找机会干掉他!这点请你放心!他绝对动不了奉氏一族丝毫!”奉天极为笃定的说道。 “动不了丝毫?那是皇帝的爪牙,你说他动不了我们丝毫?我只想问一句,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去做这样的事情!?我是你父亲,你也不肯说吗?” 奉贤一直搞不明白,奉天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却干起了这样的事来。 最主要的是,他曾多次询问自己的儿子到底在做什么,在给谁做事,他都从来不吐露半字,从来不向自己透露丝毫,这让奉贤极为头大。 “未来帝国的皇帝!”看着自己父亲极为渴求的样子,奉天甩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当奉贤听到此话之时,顿时感觉天翻地覆,内心汹涌不止,他竟乎有些呆住了,未来的皇帝!?他在给未来的皇帝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