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棍棒挥舞的呼啸声没到,旁边林中却响起了一声响雷般的呵斥。陈松与鲁智深看到此景同时跃出藏身之地,鲁智深一声爆喝,吓住了押解公人,也把陈松惊了一下,俩人冲到林冲面前,一人一脚就把两个公人踢翻在地。
陈松手持长枪点指着地上的两人,鲁智深赶忙奔向林冲去给他解开绳索。
看着地上的林冲,想起他日后的遭遇,陈松想着不如在这儿就逼他一把,正好也多个助力,说不定能把鲁智深也一并捎上。
想到这儿,手持的长枪一动,在两人颈间轻轻一扫,就送他二人上了黄泉路。
林冲看到陈松杀了两个押解公人,大呼一声,“兄弟害苦我矣!”
说完还用手掌重击了一下地面。
鲁智深看完,不以为意的对着林冲说到,“陈兄弟杀的好,我正打算结果了这两个却被抢了先了。”
“我这次刺配沧州,若是安稳的待上几年还有机会回去,这押解的人死了,我如何说的清了,以后该往何处去呀。”林冲一脸落寞的说到。
陈松知道该好好劝劝这个依然抱有幻想的教头了,说到,“教头即使顺利到了沧州,以为就天下太平了吗?这高俅和他那儿子什么品性教头不知吗?若是教头不死,动京城里可有着很多人睡不着觉呢。”
我们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很多事儿林冲明明看的明白,只是想当然的希望不是如此,现在事已至此,也该是下个决心和过去决裂了。
看着在那儿沉思的林冲,陈松适时的加了一把火,“既然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不如咱们回东京接了嫂嫂,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立个寨子,也逍遥自在不是。”
说完一脸真诚的看向林冲和鲁智深。
“陈兄弟这主意甚好,”鲁智深听完不假思索的道。
“哎...”先是一声感叹,接着稍显落寞的说到,“那就听两位兄弟的吧。”
......
东京太尉府,一个肥头大耳模样的人正休憩于床榻之上,此人正是那高俅的儿子-高衙内。
旁边站着这太尉府的管家,神态谦恭,用略带谄媚的语气同床榻上的高衙内说到,“这林冲已经被发配沧州,府里已经安排了人手让他安心‘上路’了,衙内以后再谋划那林家小娘子可就再无掣肘了。”
说完不忘嘿嘿的笑了两声。
“是极,是极,”这衙内说着就坐了起来,“你们快着人在府里多挑些绸缎,珠宝给我送过去,算了,你亲自给我送过去。”
管家一脸应承的回着,一边退下却是顺着衙内的心意去行事了。
菜园子里,已经洗漱收拾了一番的林冲站在院子里,几人商议后,决定趁着消息没走露前,将林冲夫人偷偷接出来,好尽早上路免得夜长梦多。
陈松几人趁着夜色潜了回去,看着互诉衷肠的林教头夫妇,陈松想着这林冲没了破家失妻之痛,自己又得一大助力当是一举两得呀。
只是看着屋内桌子上一堆得绫罗绸缎,珠宝首饰,陈松心里一沉,想及若是林夫人失踪,这小衙内少不得还得惹些麻烦。
既然如此,陈松的表情一冷,想到,“说不得要再费心处理一番了。”
几人收拾了包袱细软,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趁着城门初开的空挡出了这东京城。
陈松叫住林冲几人,说到,“我这还有一件小事儿要回去处理下,半日后咱们约在城东十里处的酒家会合。”
说完就转身往这东京城走去,路上陈松思虑再三,太尉府戒备森严,自己一人是万万不能得手,须得把这高衙内赚出府来才行。
“此事说不得还得借助张三这些混混才是,”陈松想到。
酸枣门外,“哥哥怎么自己一人过来了,”张三、李四看见陈松到了后,赶忙上前询问。
陈松看着左右无人,上前一步,说到,“林教头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吧,此次我有件小事需要你俩帮一下。”
二人虽是市井之徒,但也有颗侠义之心,自从接触了这么多江湖好汉之后,心里的也是痒痒的,总想做些什么。
此时听到需要他俩出力,自是义不容辞,满口答应。
你们附耳过来,“你们只需如此......,其他无需你们去做,知道了吗?”
“哥哥放心就是,必不辱命。”二人抱拳说到。
半个时辰后的大街上,一锦衣华服的公子身边只跟了一个小厮,前面两个低眉顺眼的人在前边引路,这正是张三、李四把这高衙内骗了出来。
二人说已骗出林冲夫人在菜园子,诓了高衙内出来,这衙内真是色中饿鬼,怕人误事,只带一个小厮就出了太尉府,急匆匆的就往菜园子赶去。
“你们这事儿办的很好,事儿后少不得你们好处,”这高衙内笑嘻嘻的朝着引路的两人说去。
张三听后说到,“也是这林夫人知道这大和尚和林冲有旧,才能信了我俩过来,自从那林冲刺配,这大和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正好不会有人打扰公子雅兴。”
说完贱贱的笑了几声,让这衙内更是心里痒痒的。
“咣”的一声开门声响起,高衙内一人进到院里,左右见不到人,正待发声询问,就见一男子手持长枪突然出现,还未待他发问,对面那人二话不说,一枪就刺倒了他,躺在地上手指了指那人的位置,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此人正是陈松无疑,此时陈松一人在这东京城内,当然得速战速决,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陈松可不想‘死于话多’,天知道跟他聊几句会发生什么事儿。
出得院子,看到早被张三两人控制的小厮,也一并处理了。
“此事能成多亏你二人,只是这东京城你们怕是呆不下去了,”陈松略带歉意的说到。
说完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两,递给了二人,说到,“此处有些银两,够你们换个地方置些田地也好,做些生意也好,只是此地万万不能再待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各自奔走,却是后会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