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了鲁智深的陈松,把目光转向了张三,说到,“麻烦张三兄弟跑一趟,速去找一下朱武兄弟几个,叫到这儿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听了陈松的吩咐,张三也知轻重,片刻都不敢耽误,就回去叫齐了兄弟,洒到街面上找人去了。
此时被拦下的鲁智深坐在椅子上恨恨的说到,“这时候还有什么可商量的,肯定就是高俅那厮故意陷害林兄弟,大不了砸了那白虎堂把林兄弟救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嫉恶如仇的大和尚,陈松只能苦笑一声使了个眼色,史进会意赶忙上前又劝慰了几句。
半个多时辰以后,随着‘吱’的一声门响的声音,朱武先一步跨进了院子。进来后紧走了几步到陈松面前,问道,“哥哥如此着急唤来我们,可是有什么急事?”
陈松见几个兄弟都聚齐了,就把林教头持刀误入白虎堂,被诬告行刺太尉一事说与几人。
还是‘神机军师’朱武颇为沉稳,听完后沉吟片刻,向陈松问道,“现在林教头是个什么情况,羁押何处?可打听清楚。”
“还未曾打探”,陈松说到,“正是要和几位兄弟合计个章程出来。”
朱武想了想说到,“此事当用得上张三、李四二位弟兄,两人多在街面厮混,消息灵通,可多给他们些银钱前去打探。”
一旁的鲁智深听完大为赞同,一声大嗓门,喊来了还在门口等着的张三、李四。
两人在门口也大致听了个大概,进门就说,“有什么事儿要我兄弟做的,师傅尽管吩咐就是,林教头也是我等敬佩的英雄。”
一旁的朱武讲到,“你二人可多派些人手,一定打听出今日白虎堂之事,林教头现在羁押何处。”
随着朱武话落,陈松伸手在怀里一掏,一锭十两的银子就拿在了手里,顺手那么一抛落入了张三的怀里。
“这些钱你们拿去打点,若是不够,速速回来再取。”
二人也不多说,拿着银子转身就去打听消息去了。
这林冲前几日因缘际会得了口好刀,本是件好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让高俅知道了,派了两个承局将他赚到白虎堂,这才有了林冲持刀行刺太尉一事。
林冲此时也是大大的懊悔,自己前几日才得罪了高衙内,没几日就以观刀名义把他框过来,若是多留意一下也不至此。
要说这张三、李四虽是城里厮混的泼皮无赖,但是地头人头都是熟悉,这不出了菜园子没一会,就从一个开封府的捕快那儿得了消息,打听到林教头被从白虎堂出来后,一路被押解到开封府待审,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给陈松等人报信儿。
“几位哥哥,林教头有消息了”,匆匆赶回的张三、李四两人对着菜园子里焦急等待消息的几人说到。
接着就把打听到的林冲怎么持刀入的白虎堂,怎么被诬陷的原原本本的说与众人听,惹的几人是破口大骂,鲁智深要不是众人拦着,都要去和高俅拼命了。
几人小做商议之后,定下先让陈松、朱武二人先去开封府见见林教头,再定接下来的章程。
两人使了银钱,打通牢头,这才见到牢内一脸颓丧的林教头。
“哥哥,几日不见,怎至于此!”陈松看着林冲感慨的说到。
“哎...”,林冲先是叹了口气,接着道,
“进到这里细细想了一阵,一把好刀怎的平白无故让我捡了便宜,当时身边又无旁人,又怎么让太尉府得了消息,想来都是给林某做的局,现在只希望这开封府尹能秉公办理了。”
看到这儿,陈松暗道,“果然还是原来的那个林教头,到这地步了还是一番委曲求全的性格,看来不经历这一遭,性格怕是难有改变。”
二人宽慰了林教头一番,又在牢里上下打点,这才回到菜园子。史进几人看到陈松进到院子里,都凑了上来,急切的问着情况。
“林教头现在只是被羁押在开封府,不过太尉府发了话要从速从重的处理此事。”陈松先回答道。
“就知道高俅那厮不会善罢甘休,大不了杀进开封府把林教头救出来。”鲁智深在一旁气愤的说。
陈松听完苦笑一声,朱武则上前劝到,“哥哥说笑了,开封府岂是我们几个就能进的去的。”
刚才陈松话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只能接着说,“从牢里打听到,林教头的岳丈张教头已经多方奔走,联系了开封府的孔目孙定,此事应该有缓,最多不过就是个刺配,咱们要想救教头,可在路上下手最为妥当。”
“好,就听兄弟的”,鲁智深一拍桌子,大喊一声。
次日,开封府开堂审理林冲持刀入白虎堂一案,因着孔目孙定从中斡旋,府尹听了其言,只定了个腰间悬挂利刃,误入白虎堂,判了脊杖二十,刺配沧州城,此事就算了了。
东京城郊外,自判决下来不过三日,开封府就被催着发解林冲上路,此时,林冲正与送别家人作别。
陈松则带着鲁智深早就上路等在林冲必经之路上,朱武等人则被陈松先行派往梁山泊附近。
正午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等了林冲一行小半天的陈松,终于看见一个身带枷锁的囚徒自远处走来。
拦住想要直接上前的鲁智深,陈松说到,“教头此时还是心系着朝廷,虽然发配也不一定肯跟咱们走,我看这两个押解的官差也不是善类,咱么先跟着看看再做打算。”
两拨人一前一后又走了四五里地,前面出现了一座烟雾笼罩的猛恶林子,林子外立着一块石板,上面写着‘野猪林’三个字。
进了林子的林冲一行人找了棵粗树依靠着休息起来,两人突然趁林冲不备,用绳子一把困住教头,还言之是太尉使人安排他们俩人在路上结果教头。
两人举起水火棍就要砸向林冲,此时的林冲已是万念俱灰,束手等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