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刚才看你几次对着林教头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想说的?”出了菜园子,几人走在大街上,心思缜密的朱武凑到陈松身旁说到。
陈松手持折扇,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到,“我观林教头印堂发黑,近日恐有灾祸,想提醒一下,不知从何开口。”
说完露出一幅颇为惋惜的模样,让人看着煞有介事。
一旁的陈达听完,赶忙凑过来小声道,“哥哥还有相面这手艺不成,快看看我这面相可有王侯将相的命。”
倒是惹的其他几人哈哈大笑。
和几人简单开了个小玩笑,陈松一边走着一边正色的对着左右说到,“高俅那厮就这一个儿子,若那小衙内纠缠,林教头怕是要遭。”
朱武紧跟着说到,“所以哥哥留下地址,若林教头有事,我们也好帮上一把,可是?”
“正是如此,希望没什么事儿,那就最好。”陈松叹了口气,又接着说,
“不说这些了,听说这东京城里有酒楼七十二家,最好的当属樊楼,今儿咱们兄弟也去见识见识。”
说完众人哄闹一声,就往酒楼走去。
送走陈松等人后,菜园子里只剩林冲与鲁智深两人,看着一脸忧心忡忡的林冲,鲁智深说到,“不用担心那么多,那小衙内再来惹事,让师兄这禅杖结果了他。”
林冲听完忙的劝住这性急的兄弟,生怕鲁智深兴起真去找这小衙内,事情就麻烦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陈松一行人问清了方向就朝着樊楼走去,众人皆是第一次到这东京,到这樊楼更是第一次了。
陈松身形在前充当起了众人的向导,虽然也是第一次来这樊楼,仗着前世关于樊楼的记忆,一边走着一边给几人介绍着,
“这东京有各色酒楼七十二家,樊楼位居这些酒楼之首,吸引了许多王孙公子、文人骚客前来,诗人刘子晖还曾留下‘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的赞美诗句。”
说完还不往‘骚包’的举起扇子扇了几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师弟,你这也没来过东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旁边朱武等人还在消化着陈松的话,史进突然冒出这么个疑问。
“呃...都是师傅给讲的,我这也是听完才讲给你们吗。”陈松赶忙把事儿推到远在延安府的师傅身上。
“不过,怎么......”史进还待再问,却被一旁的陈达打断。
“大家看看,前面那个最高的就是樊楼了吧。”
陈松怕史进还要问下去,赶忙接到,“想来是樊楼无疑了,你看那牌匾上不也写着樊楼二字吗,听说樊楼比皇宫还要高,咱们一会儿得看看。”
等到几人走到近处,才算真真的见识了这座东京最大酒楼的模样,只见这楼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整体建筑高低起伏,檐角交错,富丽堂皇。
如此规模的酒楼倒让陈松有些出神,即使放在陈松原来的时代,这也是相当不错的。
陈松尚且如此,其他几个人就更别提了,朱武等人之前不过在江湖上厮混,最后也就混了个山寨头领。史进也不过是个乡下地方的‘土财主’,虽然家有薄财,最多也不过去过州城而已。
一时间众人站在原地,呆住了片刻。还是陈松先打破了沉默,“都愣着干什么,咱们是来吃饭的,待在门口算什么事儿,进去再说。”
进了正门,马上就有一小厮迎了过来,恭敬的引着众人就朝里走去。因为是从临街东楼一侧进入,小厮带着几人穿过庭院空间进入中心楼,又沿着亭廊来到了尽端的主体建筑,西楼。
它是五座楼中最大、最高的一座,小厮又给介绍道,此处有高、中、低各种档位的消费,楼上二三楼位置还有单独的房间。
陈松代几人做主,定了楼上一处景色极佳的房间后,众人陆续落座。向小厮点了些樊楼拿手的好菜,三两份应季时蔬。
紧接着听了小厮建议,又把樊楼独家酿造的两种美酒,‘寿眉’和‘旨’一样各来了两壶。
“咱们兄弟今日齐聚于此当属缘分,先干了这杯酒。”酒菜上齐后,陈松站起来举起了酒杯,对着几个斟满酒的兄弟说到。
待喝完酒放下酒杯后,陈松走到窗边又走了回来,思考了一番,对着几个兄弟说到,“之前一直跟几位兄弟说想去京东路立一山寨,又派出寨中精干的弟兄先行前往,此地就是寿张附近的水泊,名为梁山泊。”
“此处周围四水环绕,易守难攻,加之附近州县富庶,易得钱粮,咱们兄弟前往,定能成一番基业。”
说完凝然的看向几人。
朱武、史进几人听完,齐齐的站了起来,抱拳说到,“但凭哥哥(师弟)吩咐。”
此刻,众人终于知道接下来的方向在哪了,心情也是大好,一直喝到亥时才回到客栈。 接下来几日众人分开,朱武几个在这东京城内四处逛了逛。陈松则带着史进多是跑到鲁智深的菜园子这儿,还数次遇到林教头,几人之间互相切磋,使得陈松、史进武艺大有精进。 一日,陈松、史进与鲁智深坐与小院,突然,大门被人推开,一看竟是那个“过街老鼠”张三,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进来。 “你这小泼皮,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慌张。”鲁智深看到后喝骂道。 “两位哥哥也在呀,”看到陈松两人,忙的施了一礼,“师傅,大事不好了,林教头出事了。” “噔”的一下,陈松心里一惊,不会是...。 就听见张三接着说到,“我听街面上的兄弟说,林教头持刀进了白虎堂要行刺太尉,已经被抓了起来,现在还不知道什么个情况,特来告诉师傅。” 听完鲁智深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拿起禅杖就要出去。陈松赶忙拦下,“哥哥还要劫狱不成,咱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