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开荒地,三两银子就能买下一亩。
她打算买下她家后院,蜀雪山山脚下那片荒草地,也不用买多少。
暂时先买个五亩左右,等将来有钱了,她就将山脚下到她后院这块地全买下来。
蜀雪山里头可是有很多宝贝,要是山也能买的话
...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这待那么久,她跟萧瑟还不知道啥时候和离了,想那么长远干什么。
拍拍脑门,苏南笙跟萧瑟和萧母说了一声,就去村长家,路上还继续盘算着,买了地后,还有钱买“小田”里的果蔬,和请人来种植,连请谁的人选都在脑海里筛选了几遍了,她就走到了村长家门口。
张氏一看到她,脸就拉长了,可村里其他人能直接甩脸子就走,张氏身为村长的婆娘,她不能,还得勉强扬起嘴角:
“这不是萧娘子嘛,怎么有空过来这?”
苏南笙淡淡地笑着,再没有之前那讨喜的笑容:“我找村长说点事。”
末了,她还加了句,“我应该还能找村长吧,好歹现在还是明月村的人,对吧,张大娘?要您不放心,一会跟紧我们就成,我不会把村长吃了的。”
张氏嘴角抽抽,却不得不和气地说:“萧娘子说的什么话,村里那些长舌妇闲着没事,就爱乱嚼舌根,萧娘子别跟她们一般计较。
你找村长是吧,你等着啊,我这就去喊他。”
张氏也不说让苏南笙进去坐坐,当着苏南笙的面关上院门才进屋去喊村长。
张氏嘴上说不在意,行为动作却和其他人一样,把苏南笙当成洪水猛兽。
好在,她没有诓苏南笙,没一会就真的把村长喊出来了...
估计也是听到早上,苏南笙直接踹卖菜那户人家的门要赔偿,让张氏不敢再挑战苏南笙的底线。
那晚之后的苏南笙,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她不再是那么好欺负的了。
想再占她便宜,先掂量掂量自己吧!
“萧娘子啊。”村长对着苏南笙时,面色虽有几分怪异和不自然,但还算客气,语气也不尖酸刻薄,“听说你找我有事,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村长,我想买我家院后的那片地,想买几亩来种些菜。”苏南笙也不多寒暄,直接说明来意,他们连请她进去坐坐都没有。
村长听了,倒不觉得奇怪:“这没什么问题,今天不早了,明天我带人去看看。”
吴书不肯把菜卖给路晓华,还让苏南笙闹了一通的事,他这个村长自然是知道了的。
不管苏南笙是要做买卖,还是自家自己吃,确实没有比自己种更合适的了。
且那块荒草地一直都荒着,早几年也有人打过那主意,只是那块地贫瘠,种出的米菜都不理想,连本都回不了,后来就没人想花那心思去那里种了。
所以那片地很便宜,比苏南笙预算的还要便宜,这也是苏南笙选择买那边的地的原因,除了就在房子后面比较方便外,就是想提防其他人对她钱财的猜测。
她暂时还没有炫富的资格,拿钱砸人砸到他们服也只能先想想。
“那就谢谢村长了。”
跟村长约定好明天看地的时间,苏南笙理应往回走,她也确实往回走,却绕了另一条路。
然后,她非常“巧”地遇到了端着装脏衣服的盆子,准备到河边洗衣服的张玉珠。
苏南笙听说,张玉珠她家人想让张玉珠以后至少嫁到镇上去,最好是做福家的少夫人,生怕她做粗活会把自己做糙了,比较金贵地养着这个女儿。
所以张玉珠基本什么都不用干,早上睡得晚,家里有她大嫂和她娘操持,也就洗洗衣服什么的。
就这样,张玉珠也嫌弃大中午热,偏要拖到太阳下山快天黑的时候才去洗,
夏日日头长,这都晚七点了,天还没全黑,苏南笙也是来碰碰运气,还真让她跟张玉珠“遇到”了。
张玉珠看到苏南笙时,白了一眼,倒是苏南笙笑吟吟地凑上去:“这不是玉珠吗?诶,要去洗衣服啊,正好,我也想去河边洗洗东西,一起呗?”
张玉珠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端着盆子往河边走,苏南笙就厚着脸皮自己跟上,还说着话:“这天马上就黑了,玉珠你怎么现在才来洗衣服,也不怕天黑了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张玉珠忍不住开口回道,“河边就住着我伯父一家,再说了,这明月村里,谁敢对我做什么?”
她最后那话可谓很狂妄了,她甚至还不屑地撇了苏南笙一眼。
如今村里谁不知道她跟福家小姐交好,她哥哥今年就要去考秀才了,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她?
“这可真让我羡慕。”苏南笙感叹着,“这要换做是我,天黑还在外面走,人家就以为我跟哪个男的出去呢,你说这人怎么那么双标呢?”
张玉珠顿了下,而后竟没有任何悔意,还傲然地说:“那得怪你自己。”
苏南笙呵了一声,看她走到河边,找了个好位置蹲下,准备开始洗衣服,苏南笙就走到她旁边不远的位置站定。
“我觉得玉珠你还是注意点好,不然一会跑来哪个野男人,故意跟你拉扯一通的话,恐怕你大伯母他们,也没办法给你证明清白。”
张玉珠脸色终于变了变,不是害怕,是更臭,似乎很烦苏南笙跟她说这些话:“你不是来洗东西的吗,怎么话那么多,烦不烦?”
苏南笙见她如此,心中冷然地摇头。
能害人害得没有任何的心虚、愧疚,那这人的心本就黑透了,根本没有所谓的善恶之念,做事真的是只凭她的喜恶了。
这种人,幸好她生在这较为淳朴落后的村子里,否则要在豪门大院里,真正地念过书,手上也有资本的话,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想跟玉珠你请教商量一下的。”苏南笙一边坐下,一边开始拖鞋。
张玉珠看都不看她,懒得理,也不信苏南笙能问出什么好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