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坐在沙发上,黑色的头发扎在后脑勺双目冷淡的看着我与薇薇安。
“你们为了来到这,花了不少时间吧?”
薇薇安的时间被少年的空间诅咒的压制住,此刻的她就像个普通人一样。
少年说道:“我听说过你,艾黎儿曾经说过的人,索伦。”
艾黎儿?她是谁。
周边的空间开始扭曲,唯独少年的位置没有改变。
“这是最后一个空间了,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叫出我的名字。”
少年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他仿佛就在等待着索伦,他是想做什么。
空间不止角度位置的变幻,这次连视觉也开始破碎,已经无法将空间组织起来。
“曾经,艾黎儿说过,她也在等待着你去叫醒她的名字。”
空间的扭曲让重力也发生改变,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抓住薇薇安的手,她却往上空落去,两人的重力相反。
少年:“我一直不知道她为何要那样做,开始时间久了以后,我也算是明白了。”
空间的错乱比第一个房间还要严重,加上第二个房间的视觉错位,以及现在的重力都被改变。
现在不能混乱选择破局的方式才是最重要的。
少年:“话说,你为何要把自己的诅咒给隐藏着呢?”
对方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因为我不想在夺走其他人的东西。”
少年笑了:“哈哈哈,那我给你这个权利,你敢叫出我的名字吗?”
对方好像有大病一样,居然对我提出这种要求,没有点阴谋我都是不相信的。
我回应道:“你可是打着什么算盘的对吧,我不会轻易相信你的。”
空间的压力一下放大数倍,我浑身都像是被巨石压住。
薇薇安会有危险,我对着薇薇安的方向喊去:“你没事,能听见吗?” 少年:“她听不见你的声音,你们两个人在截然不同的空间里。” 混乱的空间里,只有少年的位置是没有改变的。 “你把她怎么了?” 少年不在意的说:“我可不在意她,而你就不一样了,在不快点......” “就来不及了。” ...... 薇薇安来到一间房间里,这里似乎是个女孩子的房间,窗台上养殖着一些肉植物,还有床头的相册里都是那个女孩的照片。衣柜上有着小孩的涂鸦,课桌上有着未画完的画。 她的每一张照片都是闭着眼的,而她身边陪伴着她的就是刚刚那位少年。 相册里记录着她的成长,在田园里奔跑在水田里插秧,与男孩一起爬树。 薇薇安拿起相框:“他的爱人,还是他的妹妹?我为何会被送到这里?” 薇薇安继续观察着周围,她发现这是一间特比尼西亚风格的房间,这种白漆可能也就只有不嫌麻烦的特比尼西亚人喜欢。 “他让我进来肯定有什么原因的,但是为何让我看这些呢?” 薇薇安试图使用诅咒的力量,结果发现还是不行。 “果然,还是在他的空间里。” 这样一说薇薇安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屋外的田园还有高山,这里好像不是特斯塔亚。 薇薇安打开房门离开房间,慢步走到室外。 “这里是特比尼西亚的边境村落吗?好久没有回来特比尼西亚了。” 周围的场景已然不是刚刚的特斯塔亚,而是特比尼西亚外城区。薇薇安在这里想起小时候的生活,有一些怀念。 外城埃德温主教正在不远处的地方组建着反抗军,而一个**岁的女孩子则在一旁躲着观看。 “我们要击溃特斯塔亚的腐朽,我们要夺回我们曾经的土地还有乡亲。” 埃德温主教高举着手号召着眼前的民众,他就是在此刻举起反抗的旗帜。 特斯塔亚的侵略扩张已经影响到特比尼西亚的边境村落,而特斯塔亚的埃德温也在这里集结自己的势力。 让一个特斯塔亚人来组织特比尼西亚的反抗,可见这场侵略也引起了特斯塔亚人民的不满。 一个与女孩差不多年纪大小的男孩,悄悄来到女孩身后:“别看了,我们快走吧。” “凯诺,你吓到我了。”女孩有些生气。 名为凯诺的男孩安抚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可能不久后就会成为大人们的战场。” 女孩没有听男孩的话继续看着:“他们这样很帅的,为了大家而去抗争。” 男孩并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这样的组织是改不不了什么,因为曾经就有人失败过。 “伊芙蕾雅,我的父亲让我们长大之后结婚,就在这里好好的生活。” 女孩推开男孩:“哼,谁要和你结婚,我想看到有一天我们能不受到压迫,能不在逃避的生活下去。” 凯诺不是懦弱,而是小时候他的父母就是因为特斯塔亚的侵略而死,他不想看着伊芙蕾雅也死在他们的政治运动里。 画面一转,薇薇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围已经被烈火燃烧。 凯诺躲在稻草里,看着军队们的烧杀抢掠,一把刺刀插进他躲着的稻草堆里,险些刺到凯诺。 军队离开村庄以后,凯诺离开稻草堆躲到远处的枯井里,偷偷观看着军队的动静。 父老乡亲还有兄弟兄妹们都被一条绳子绑在一起,被军队的人驱赶着。 十二岁的凯诺双瞳紧缩的看着眼前眼前的景象,还有被军队带走的伊芙蕾雅。 这些军队就是特斯塔亚的军队,他们根本就不是特比尼西亚的军队。 此刻,仇恨与怨念挤满他的内心。总有一天他要摧毁特斯塔亚..... 深渊的意志注意到了他并赋予他诅咒的力量,而夺走了他最美好的童年。 四年后,特斯塔亚的对外扩张侵略战争也停止了。 凯诺为了寻找伊芙蕾雅,改变了自己的身份隐居在特斯塔亚里。 一次的偶然,凯诺认识到一位至高职权的红衣教主,在他的帮助下他在暗地里刺杀了许多的奴隶主。 曾经组织那场侵略的行政人也就是现在的获利者,他们从三年前的侵略里谋取巨大的财富与奴隶,在特斯塔亚内城区里过得逍遥自在,完全没有因犯下的罪行而受到惩罚。 凯诺在此期间也不停的在寻找的伊芙蕾雅,可是却一直寻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每一次,凯诺将杀人的刀指向奴隶主的脑袋上都会问一句? “你有知道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吗?” 凯诺从他们的眼神里只看到了对死亡的恐惧,而没有丝毫忏悔。 刀划过他们的脖子,血液如同死亡的表莲华一般。 一年里不断的刺杀,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个人,也不知道自己杀害的又是否是曾经的侵略者。 场景散去回到最开始的房间里。 少年依旧坐在沙发上,双目死灰的看着薇薇安。 “你也是特比尼西亚人对吧?你觉得他们的罪,该不该死?” 凯诺的过去就是他内心最大的伤痕,也是他刺杀高阶行政人的动力。 薇薇安:“他们该死,但不是以这样的死法去结束他们的人生,太过便宜他们了。” 凯诺:“这样就够,我没有虐待的癖好,我只想复仇罢了。” 薇薇安:“你给我看的那些记忆是想让我感同身受吧,我也是特比尼西亚人,我也被战乱影响过人生。” 看来对方不是固执的人,凯诺也有交谈的心思:“我们都是一类人,那为何要阻止我?” 薇薇安摇摇头:“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们是更有理想去改变的人,单纯的**只会内部激化矛盾,不过这也是你想看到的。” 凯诺失态大笑:“哈哈哈哈,原来你们和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无耻之徒也是一类人,你们根本就无法理解失去至亲失去家人的感觉,你们无法知道我的痛楚。” 看来言语无意中激化对方了,薇薇安继续说道:“对的,因为你这是一味的在给自己复仇,在满足自己。我们是要从根部去改变,我们的理想不同。” 凯诺觉得很有意思:“那你们觉得自己又能改变什么?” 薇薇安:“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把北区的奴隶解放罢了。” 凯诺有些惊讶:“就凭你们吗?上层的人会允许?” 薇薇安:“你见识少不怪你,但你无法否认的就是,我们做到了。” 凯诺自然不相信:“别想蛊惑我了,没有人能够改变这里的阶级制度。” 薇薇安轻笑:“呵呵呵...确实没有人能够改变,但是我们也不一定必须要改变这制度。” 凯诺:“哦?那你怎么又说已经解放了奴隶呢?” 薇薇安站着有些累了,坐到一旁悬浮在半空的椅子:“想亲自去看一眼吗?” “我们的焕希教,究竟是怎么解放奴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