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城城门口。
“娘,你看城门上那个姐姐,白天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她她都站的那么笔直,不像其他的大叔,东倒西歪的,也不知道都在干什么。”说着这个小女孩还朝着旁边的城门守卫做了个鬼脸。
守卫也是无奈的瞟了两眼,实在是没有办法,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呢,毕竟城门上这女子都来了几年了,日日如此,不论是城里人还是外乡人都会多驻足看两眼,并不是说这女子有多好看,而是该女子的飒爽与其他人的慵懒形成鲜明对比,毕竟这女子脸上还留有一道疤,又能有多少人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当然如果没有这个疤痕,那确实是一张精致的脸庞。
虽然城门下的守卫也已经习惯这种情况了,但是总是有人觉得气愤的,就像其中一个新兵,一脸的愤愤不平。要不是身上穿着官服,非得去找这小女孩理一翻。
临近正午,城门进出的人变得少了起来,那新兵径直走到一个老兵身边,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就问:“王哥,王哥!”
这个被叫王哥的中年人看着他以示回应并问怎么了。那新兵便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
“哥,你说这人来人往的,咋就那么多人说上面那女的,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都不知道偷一下懒的,整天站这么直给谁看呢,城主都不过来。”说着还挥了两下拳头。
王哥一听这话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随即又说到,“不过我倒是问过她,她说她在等个人,但是等什么人她也没有说,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人家笑起来还真的挺好看,要不是脸上有个疤绝对是个好姑娘。唉。”
那年轻人听着还一脸嫌弃的看着王哥,“谁问你他长的啥样了,我就想知道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王哥讪讪一笑,“这个哦,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以前听别人说是个什么大官,还是个将军之类的什么的,不过你想想也就知道,这肯定是假的呀,你见过有哪个女子是将军的,还是个官,但是怎么来这的我还真知道,她说她是自愿的。”王哥看着他的脸又重复了一遍“人家是自愿的。”说要就要走了
“不过啊,我经常见她跟那个说书的在一块说话。”临走前又说了这么一句。
这下可是把那新兵听的一愣一愣的,咋个回事,这还有人自愿守城门?他自己都不想待在这,结果一个女的硬是想在这里。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不过那说书的他知道,整天胡言乱语,什么神兽之类的数不胜数,大家都去听个乐呵,一到晚上就经常去对面的酒楼里打一壶酒,然后一直喝完回家睡觉,几乎人人都知道他的行踪。很容易找到。
等到晚上城门闭合,闲来无事的新兵就去找那说书人,看着他坐在台阶上无忧无虑得喝酒,未尝不是一种快活。
“先生,你知道城门上那女子是干什么的吗?”
“哦?”说书人撇头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我需要一个陪我喝酒的朋友。”
新兵先是一愣,一把夺过酒壶闷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哈哈哈,她啊,她叫白马。”他数了数指头嘿嘿一笑,“她在那好些年了,怎么了。”
他抹掉呛出的眼泪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好奇怪啊。”
“是啊,真是太奇怪了,她经常找我喝酒。算是我的一个酒友吧。”
“是吗,那你给我讲讲她吧。”新兵兴奋的说。
可是说书人却自顾自的说着,“我上一次和她喝酒是在端阳,你要是问我她为什么要守在这,要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晚上,我烧了一本写了三年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