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秦平的酒劲已过。他伸伸懒腰,打个饱嗝,主动拨通宋得九的手机:“喂,得九吗?我是秦平,市组成的调研组,你知道吧?”
电话另一端,宋得九在家客厅打转转:“知道。” 秦平躺着,两眼转动,慢吞吞地说。“形势对你可不利呀。” 宋得九一惊:“嗯?怎么讲?” 秦平声音低沉带威风道:“路上商户对你局反映很强烈。当然,也有正面的。” 宋得九身段软化,声调谄媚:“秦主任,您是特区老领导,我不妥处,您多指教。” 秦平盯着天花板,犟着鼻子,挖苦道:“你过谦了,我岂敢给你掂家伙的大局长支招?” 宋得九踱步,摆着手:“秦主任说那里去了,我宋得九虽然出道晚,但受老爷子的熏染,还知道尊重上级领导的道理。” “哼,我知道你的情况。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情况。你我的官帽都是‘老大’找人戴的。咱俩可是同门同宗呀!”秦平神叨叨地翻宋得九的“箱底”。 宋得九面色异样,疑惑吃惊:“是吗?我真不知道,‘老大’是谁?得空我真得去谢谢他。” 秦平卖起关子:“以后你就知道了。”他把手机换到另一耳朵,“别光知道巴结‘一把手’,岂不知,‘烂蹄夹子病’也要命。我不愿同室操戈,煮豆燃豆萁。” 宋得九醍醐灌顶,蓦然顿悟:“哦,我明白了。秦主任,我一会儿让九清拜访您去,您在家吗?” 秦平声有虎威:“是的,我在家。但吴九清不能来,你必须亲自来!” 宋得九手机贴在右耳,点头哈腰道:“好,好!我马上到!” 晚上,10点左右。宋得九敲开了秦平家的门,手提一件茅台酒,两条大中华烟。 “这是朋友送给我的,我用不着,算是孝敬您的,烟酒不分家嘛。”宋得九进门奉礼寒暄。 “你好像知道我喝酒抽烟的毛病,今天中午就喝高了,才癫狂了你。”秦平有点不好意思接礼。 宋得九入座,转入正题:“秦主任,老实说,我近段工作压力很大。” 秦平像个教师爷:“你用吴九清,太急功近利了。” 宋得九点头道:“不错。” 秦平给宋得九递烟说:“所以,焦点就在吴九清身上。” 宋得九向秦平讨教:“怎么解套?” 秦平也嘴里噙烟,宋得九急忙给他点上。“这正是我要你来的目的。常言道,为了大局胜算,可以丢‘卒’保‘车’;有时为了保‘帅’,甚至‘车’也可以丢掉!”秦平摆起‘棋谱’,道出运筹帷幄的棋局。 “那吴九清——?”宋得九试探问。 秦平给宋得九传经布道,指路点招:“给他一个虚职,异地交流。还要在我们调研组没有向王书记汇报之前办。这叫争取主动,一箭双雕!” “太妙了!您真是‘窑子铺里的老弄家’!”宋得九眉开眼笑,“好,我走了。给,听说你儿子要结婚买房,先给孩子赞助二万,不够再说!” 秦平假惺惺推辞:“别客气,用不着,用不着。” 宋得九把钱放到桌上,夺门而出...... 又一晚上。某桑拿洗浴城。刘喜贵、秦平二人赤条条地坐在桑拿室床上经受高温考验,管丝炉通上电,其内的黑石头被烧得紫红,热浪烘烤着室内。两人咬着牙皱着眉,臭汗一串一串地从脊背上下流到屁沟沟...... 他们的汗出透后,又在浴桶里泡了泡。出来后,搓背的师傅,又尽心地给他们搓了个遍,个个身子像个红萝卜。完毕,刘喜贵、秦平屁颠屁颠地跑进休息室,擦干身子,仰躺凉身,抽着烟,品着茶...... 秦平感慨道:“真舒服!” 刘喜贵显得老练,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这只是第一个节目,按摩的一会儿就过来。” 一会儿,真有一位小姐推门而入。她披发散香,薄纱遮臀,白丝罩乳,颇是妖媚。刘喜贵翻身坐起,捏了捏小姐的红颜:“给俺老板按摩!”说罢他先离开了房间。秦平还没反应过来,刘喜贵已把门关上…… 按摩小姐很耐心,娴熟地抚摸着秦平,瀑布似的披发在他眼前摆动,散发出芳香。秦平背上挨挨拳,腰部挨挨捏。秦平开始骚动起来,嗓子发干... 【作者题外话】:秦平不动声色地以调研之名,抓宋得九、刘喜贵的“小辫子”,来谋取个人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