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着我的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枚戒指。我的思绪在各处飘荡着,像一只幽灵一样。从一处回忆跳到另一处回忆上。
我想起来我的妻子爱丽丝,她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喜欢做梦的女孩。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晚上看星星,她几乎能把天上的星座认个遍,大熊座、仙女座、猎户座……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亲爱的”
“都行”我对着她笑了笑,我的笑容很自然,有时我甚至在面对她的时候我露出得笑容笑容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过也只有在爱丽丝的面前,我才会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就要看我的魔法能变出什么样的美食来了。”她伸出双手捧起了我的脸,然后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那等我晚上再来给你送饭。”爱丽丝向我挥了挥手来告别,这一切都是那么地平常,与其他的日子没有任何的差别。
……
“呃”
在吃完爱丽丝送来的晚餐后,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饱嗝。今天的晚餐很丰盛,而且都是我最喜欢的菜式。
“滴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提醒着响了起来,它提醒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这或许是爱丽丝发来了。”
我这么想着一边打开手机一边开始构想如果这条短信是爱丽丝发来的,我应该如何回复她。是晚餐很好吃,我很喜欢,还是用更契合她语气来说例如什么我很期待下一次的魔法晚餐。
不过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像我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违和了。
但是等我打开那条短信,看到那个发件人的时候。我之前想法全都凭空消失了。
马尔克·尤德!
我陷入了震惊之中,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就离开了特种部队。也随之切断了与之前部队所有人的联系,哪怕是作为我曾经最好的朋友马尔克也不例外。因为那次事件令我对整一个军队的体系都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向下翻页,查看信件的正文。
然而正文对我造成的冲击力,要比马尔克这个许久未见的名字突然出现我的面还要高出十倍不止。
信件的正文不长,只由短短的几个字组成。
赶快离开圣文托克。
我关闭了手机,然后闭上双眼开始思考一些问题。这个马尔克到底是不是他本人。
我从来没和马尔克写过任何的信件,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写信的风格是什么。这使得我对于发件人的真实性就存在一些疑问。
如果这个马尔克是真的,那么他为什么要发给我这种内容的一封信件。
离开圣文托克,为什么要离开?
我摇了摇头,现在手里的情报还是太少了,我不是什么大侦探也不是什么分析员,我根本没有办法从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中分析出什么东西。
我最多也就只能从中得知圣文托克将会遭遇到什么事情。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圣文托克作为联邦的第二大城市,驻扎在周边的部队有数万人之众。这么多的军队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我相信都能够轻松应对。
哪怕是我现在任职的这座监狱,也都是联邦最高规格的。虽说我对于典狱长这个职位并不是很喜欢,因为我担心别人总是典狱长典狱长地叫我,而忘记了我真实的名字。但说到底职位这还是上级根据我的战功分配给我的,处于对联邦政府的信任我还是接了下来。
考虑到到最后我决定无视这封邮件,毕竟我连它的真实性都要怀疑,不过出于对安全方面的慎重考虑,我还是决定今晚就留在这里,不回家了。
我发了一个信息给爱丽丝告诉她,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而她也只是回了我一个简短的信息,告诉我她明白了。其实这种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的,我们两个都习以为常了。
我就这么在监狱呆了一整个晚上,在这一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一整个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犯人们都呆在了自己的牢房里,值班的狱警也都在履行他们的职责。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到监狱门口去查看人员到岗情况。
坐在值班室的葛兰对我说道“典狱长,你说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啊,都已经是这个时间来今天到岗的人数怎么才这么点啊”
我打开值班室用来统计到岗人数的软件,发现今天应到岗50人,可现在都快要六点半了才到岗了5个人都没有。
“或许他们现在正都堵在路上了呢”葛兰半开玩笑地说道,他指了指值班室对面的马路。我朝着他的所指的方向看去,平常冷冷清清的监狱门口的马路上现在正堵满了车辆,每一辆车上面都装满了行李和各种物品。哪怕值班室距离马路两百米的距离,我也依然能够听到无数谩骂声与喇叭声。
而就在这时葛兰常用的那台收音机发出声音收音电台,只听见那里面的女主持人用十分急迫的语气说着:“请各位民众赶紧收拾东西,赶快离开圣文托克市,政府已经发布了疏散命令。”
随后,收音机里面的声音就突然断线了,只剩下了“滋滋滋”的声音。
“典狱长,你说这是真的吗?”葛兰不可置信地向我问道,在听到这消息后他不禁张大了嘴巴。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需要向上级核实一下情况,你呆在这里,千万不要离开,有任何的情况立马联系我。”
随后我便冲出了值班室朝着,监狱内部跑去。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这件事在我看来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我是完全相信联邦的,可现在事实摆在了我的面前,我也不得不承认。
其实刚刚我对葛兰说了谎,我在昨天就已经收到了关于这件事的信息。但我那么做只是为了稳住他的心,因为我不允许监狱里再损失任何的一个人力。